玉竹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“快一年了。”
她没有忽略他在知道她姓唐时脸部的变化,不难想见,若他知道她非但姓唐,还是他最痛恨的那个人的亲生女儿,恐怕就不会只是皱眉头而已。
“总裁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了,你走吧。”
“总裁再见。”她按下关门键。
直到电梯门完全关上,灯号往下降了一格,她才敢用力吐出屏住许久的呼>吸>,?鄣乜肯蚶淞沟牡缣菝姘濉?br>
她这次是逃过了,但下一次呢?难道真的要子惑永远不回俞家吗?
俞锦源对子惑失踪的事不闻不问,应该是赌气的成分居多,并非决心不理,若他哪天改变心意,决定派人把子惑找回去,那他们之间就…再也没有将来了吧。
许多人都说“只在乎曾经拥有,不在乎地久天长”可是正因为曾经拥有,更希望能够地久天长,生死不离分,这样的愿望只是奢求吗?
对她来说,或许是吧,谁教她放纵痴心去爱一个不让爱的人!玉竹抿直唇,用力抹去滑下脸颊的泪水。
这半年来,俞子惑的笑容变多了,只是在笑容背后,他真的快乐吗?对于一个习惯从工作中找寻生活目标的人来说,无所事事的生活应该很难谈得上愉快吧。
可是玉竹没有勇气问他快不快乐,她怕会从他肯定的答案中看出他其实只是在安慰她。
“怎么了?为什么一直看着我?”俞子惑放下手中的饺子皮,望着从回家后就一直盯着他瞧的玉竹。
“你帅嘛!怎么看都看不腻。”她垂下眼,包好手中的饺子,放进托盘里。
“说谎,但是很动听。”他笑着倾身轻啄她一口。
“不过说不定等我白发苍苍的时候,你一看到我就讨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