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还有孕妇都爱吃的酸梅子和杏子。暖阁内几个女都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着
她,她一举一动,她们都会一惊一乍地凑过来伺候着。月娘对此不习惯,也很难
受。「你们都出去,让我自己呆着。行吗」月娘几乎是哀求道。
「皇后要奴婢们伺候您,我们也做不得主。您就别为难我们了。」女们答
道。
月娘实在无法,只恨这肚子为什么偏偏在此时这样拖累她。她只能早早地就
寝,躲避这让她喘不上气的周到细致。
无奈地在那些女的伺候下,月娘躺在了那张其实很舒适的大床上。她们轻
手轻脚地为她放下床帏,轻手轻脚地将轻暖的蚕丝锦被掖好,然后又站到暖阁中,
继续看着她假寐。即便月娘只是轻嗽一声,她们也会马上上前探视询问。
月娘辗转难眠,不知这处境何时才能终结殿外的月色那么美,可她什么时
候才能再跟卫子卿和卫子璇,一同再看这清秋的月亮。月娘的鼻子一酸,便又湿
了眼眶。
客氏在浣衣局内,吃力地洗着堆成小山一样的脏衣服。面前一个大木盆,里
面的水已经洗出了污浊的泡泡,积聚在大盆的边沿。客氏娇嫩的手指早就个个磨
出了水泡,水泡又磨破了,个个鲜血淋漓。泡在那冷冷的污水中,尤其觉得十指
钻心的痛。
客氏无力地捶捶后腰,那里早就僵直酸痛。她自打十八岁进了做了先皇的
母,何曾吃过这样的苦,遭过这样的罪。她那娇嫩的手指,早就拈不得针,拿
不得线,何况是洗衣服这种活累活。
想来也真是可恼,这里向来是处罚女的地方。过去客氏在这里,不知道折
磨过多少女人。可今天,竟换了她自己,来承受这现世报。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