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永藩心生怜悯,不再生死相搏,只是在巴尔虎周围游斗,等着巴尔虎气衰力竭。果然,没过多久,巴尔虎的气力渐渐转弱,就连吼声都慢慢沙哑了。
本雅失里见形势不妙,急得在一旁大呼小叫:“巴尔虎,你这个蠢货!怎么不砍他右边?快砍呀!”
吐鲁番满朝文武都不禁鄙视地看着本雅失里,就连穆罕穆德也突然对他心生厌恶。巴尔虎失血过多,也已经头晕目眩。若不是心中的那点意念在支撑,恐怕他早就倒地不支了。陈永藩看巴尔虎已成强弩之末,于是找准一个破绽,先打落他的弯刀,随后用长剑抵住了他的左胸。
陈永藩说道:“巴兄,不要打了,你输了。”
巴尔虎面如金纸,脸上带着微笑,气若游丝地说道:“不打了,我输了。我累了,想家了……”
陈永藩一时没明白巴尔虎的意思,正在他发愣之际,巴尔虎自己挺身往剑尖上撞去。陈永藩撤剑不及,长剑立刻洞穿了巴尔虎的心脏,原来巴尔虎早就打定了以死明志的决心。
巴尔虎忠心不二,他跟随本雅失里在异国他乡流浪多年,现在反被本雅失里猜忌。再想到回国遥遥无期、前程晦暗不明,因此他心灰意冷,对尘世再无眷念。
赛乃慕惊叫着跑了过来。陈永藩惊慌失措,急忙将剑拔出,巴尔虎的胸口瞬间血如泉涌。看到巴尔虎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,赛乃慕慌忙将他扶住,陈永藩也手忙脚乱地从囊中掏出金疮药。巴尔虎轻轻推开赛乃慕,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。他张开双臂,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本雅失里大喊道:“大汗……”
巴尔虎的声音戛然而止,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倒在地上。陈永藩含泪将巴尔虎圆睁的双眼合上,赛乃慕守在遗体旁边轻啜不已。穆罕穆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