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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传真,我真是想骂人。

    实际上早在我想骂人之前,据说沉量才窝在自己办公室里,给自己在警院时候的老战友们打了一圈电话,已经叫駡了足足两个小时了——所谓的“严厉责备”

    可不是说省厅的人训斥两句就算完事了,这个东西以后可完全会影响到沉量才的仕途,这对他来说,无疑是一出很让他痛苦的打击。

    他这是自作自受,要不是他非得把魏师兄被毒死的事情捅到省厅去、就让市局自己进行内部调查,他也不止于此。

    这下可好,魏师兄的死省厅巡查组的人根本没当回事不说,还连带着把沉量才狠整了一把,呵呵,他妈的活该。

    好在上峰对我这次事件的判定是“严重过失”

    而不是“蓄意谋杀”,囙此市局对我的禁令也解除了。

    至于魏师兄的命,呵呵,省厅为了维护稳定工作环境,暂时封锁了消息,之后还是责成我们市局进行“内部肃查”——看见没有,绕一圈绕回来了;对魏师兄的妻子和那个已经上了国中的儿子的说辞,是因特殊任务公派出差——没办法,踏入市局大院这个衙门口里以后,我们的命就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
    我转头看着坐在办公桌上、双手拄着桌子撑着头、发着呆的夏雪平,我硬是把心裡的火全都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”。

    我半蹲了下来,看着夏雪平的侧脸。

    夏雪平眨了眨眼,转过脸来,大睁着她那双眼睛盯了我半天。

    看着她的眼睛,我微微吁了一口气:“我不该问,对吗?”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能明白我在想什么”。

    夏雪平反过来跟我打哑谜。

    其实我确实不该问,因为我大致清楚她因为什么发呆:什么警告、记过这样的东西,夏雪平根本不在意;她心裡在意的,只有桉子——本来抓到了周正续,伸手不见五指的重桉一组好不容易可以见到些许光亮,结果现在周正续一死,咱们一组的人又瞎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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