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爸……他早早就起来了,现在正在外边打扫院子里的积雪呢,我这个当儿子的泡在被窝里不起来,你说我这还像个当儿子的吗?”
“咱爸每天都这样,天不亮就起来,这你也是知道的,你出去这一个月来,他天天起得比这还早,可能是因为你回来了,心情高兴,今儿个还没有你没回来时起得早呢!”高荣丽看着丈夫说。
“昨儿个确实累了……要不然的话,我早就该起来啦……在我们天堂山救国大队里,没有一次躺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起来的。”张文礼看着妻子微笑着说。
“起那么早干什么呢?”
“训练呗。”
“训练?”高荣丽不明白训练是怎么回事,于是问道:“训练是干什么活?”
“训练是……”张文礼一时蒙住了,他一时还难以回答这个问题,于是思索了一会儿后回答道:“你比方说,早晨起来跑跑步,走走队列,练练匍匐前进,拼拼刺刀,用枪瞄瞄准……这些招数都是特派员教给我们的,听说正规部队开始都是这样练习的……”
其实,张文礼也解释不清楚“训练”这一词的具体含意,只不过按照自己的理解程度举几个例子,含糊其辞地解释一下罢了。
高荣丽非但没有听明白,而且愈来愈糊涂了。她不想再往下问了,于是摸摸丈夫胳膊上的伤口努着嘴说:“别起这么早好吗,你要起来的话,咱爸也不会让你去打扫雪的,怕你把伤口抻坏了。万一把伤口抻坏了,那可不得了了,别说你自个儿遭罪,我们大家也跟着难受,这样能不耽误你今后要做得大事呢?”
张文礼看着妻子微微一笑,心想:“高荣丽说的话不误道理。”于是用商量的口吻对妻子说:“你说的没错,不过,我起来